鹤|写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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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http://nonear.lofter.com/

[催眠麦克风/寂乱]危墙

作品:催眠麦克风

CP:神宫寺寂雷x饴村乱数

摘要:医师记得的曾经。



  

  ──喂。有栖川帝统皱眉:“鼻血。怎么搞的,你流鼻血了──别用袖子。”

  帝统掏外套口袋,只掏出揉成团的套餐折价券跟电车卡、造型磁铁跟皱巴巴的咖啡速溶包。

  饴村乱数吸鼻子,“好多垃圾。”

  “这可是全新未拆。”帝统歪头,没能记起磁铁冰箱贴是怎么来的。

  察觉两人动静的梦野幻太郎回头,连忙给面有狼藉趋势的乱数递出手帕。

  “现在还有人用手帕?”

  “这可是很有想像力的信物呢。”

  “哈啊……”

  这是乱数踏下楼梯前的最后一句回应。

  

  

  

  ──有没有医生或医院的人!

  有栖川帝统跪在地上,冲着人群吼叫。梦野幻太郎在拨手机。神宫寺寂雷再次自人群中趋前,见到躺在地上的饴村乱数。

  对于麻天狼成员的出现,两人如临大敌。

  医师并未仅是等待,他检查乱数意识,判断不能让他躺着,稳住乱数的头靠在自己肩上。

  “你们刚才吃了什么?”

  Fling Posse前两天跟‎Buster Bros对战,麻天狼成员短暂在场。此刻突然出现寒暄才会有的话题,没立即领会对方意图的帝统怔了下。

  寂雷想知道的是食物跟用药。

  “这,刚吃烧肉,昨天在酒吧啥都吃……”药?帝统从来分不清乱数在吃糖还是吃药,那些药跟糖出现的频率一致。

  “他没吃。”幻太郎否定。

  “啊?”他不是点了一大堆菜吗?帝统低声。

  “能知道他吃了什么药吗?”

  “大概是止痛药,他说耳朵痛。后来又吃了六种或七种白色的,扁的跟长的都有。”我不确定他吃那些做什么用。幻太郎罗列。

  在旁的帝统沉下脸,只差没讲出“什么鬼玩意”。

  “酒,”幻太郎停了几秒:“没喝。至少我看到他的时候是没有。”

  作为队友倒是不错。寂雷确定乱数呼吸稳定下来,“你们谁开车?”

  

  

  

  乱数的住宅装潢是亲自打理,墙面粉亮靓红得吃人,落地窗外接连露台,栏杆边坐落空花盆。

  医师看着那些乾燥器皿。

  露台早先曾请专门的植物造型师来布置,成品跟杂志专栏上一样漂亮。但寂雷很快就发现屋主常忘记或是不去浇水,早就知道乱数对非我族类有点不上心––植物光形态跟生命感就不像饴村大师会中意的风格。

  从那至今超过一年,会被弃置在此并不意外,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让这个自我要求极高的设计师选择让之荒废在眼前。

  相比屋主,当年TDD其他成员还对盆栽死活比较关心。

  “这房子让人窒息。”碧棺左马刻嘴上刁烟,拿水管给外头植物洒水:“只有这地方还能待一待。”

  “我上次来有浇。”山田一郎被指使去摆盘,端一大盘三文治过来。

  “上次……上次?啥时?”

  “过年时吧。”

  身着短袖的左马刻疑道:“别,这玩意能撑那么久?”

  “我有浇。”寂雷指出水费并非免钱:“水可以关了。”

  LOVE & PEACE。两位年轻成员聚众阳台吸烟、祸害这一小片雨林。

  

  

  

  寂雷意识到视线,乱数醒了,在房门口瞪着他看。

  “既然你……”

  对方脸上没有血色,寂雷皱眉。

  脱离掌控的情况还没结束。

  乱数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温热鲜血几乎是以超乎寻常的速度从鼻孔流出,沾到衣服上,他抬手想掩鼻,血又顺着指间溢往地面。

  “搞什……”

  “用嘴呼吸。”

  寂雷只手稳住乱数的脸,将他带往浴室,在磁砖上滴了一路血。滴答。滴答。

  这量就算没恐血症也该头晕目眩。

  滴答滴。滴答。滴滴答。血滴的速度跟声音不同步。滴……滴。

  搞什么。

  乱数瞪着那些血慢慢从浴缸内侧流下去,声音越来越近。

  “是什么玩意在响……”

  “什么?”

  滴。

  水滴穿石。

  ……滴。

  最后一下。

  寂雷的询问被吞没。

  耳膜的控制阀轰然崩塌,雷鸣般的钟声在耳边震荡。

  如同没有防备地从头部挨了一拳,乱数毫无准备地呛住,鼻子里还梗着血块,这一呛就没能止住咳势。

  已经不仅仅是惨烈或狼狈的程度,这简直跟把他头按马桶水里没两样,寂雷伸手稳住乱数前胸、免得他整个人栽进浴缸去,乱数也无馀力认定医师的手碍事,死命抓住浴缸边缘、张嘴拼命呼吸。

  该死的一郎。

  乱数闭紧眼。

  山田一郎的能量在于释放,攻击正正中中、劈头砍下。乱数与这位队长在好恶上从没共通点,唯独想像力在双线道上交会,两人对彼此使用的词汇内容理解非常具体,产生的后遗症也最强。

  在RAP战里乱数可不是外行人,如此丢尽颜面的情况实属少见。寂雷在诊疗案例当中遇过各种失去身心机能的场合,失聪者是最难处理的族群之一,“听不见”能让治疗轻易失效。

  此刻饴村乱数只能内心痛骂池袋宅男,诅咒对方最好能倒在楼梯下、深陷视觉迷惑的泥沼。

  

  

  

  §


  这屋的目的九成九是用来开派对。乱数支付金额给那些没邀来参加派对的公寓住客,无关人士全让他送出去,就为了可以开窗、再把音响开到最大。

  受邀参加派对时,乱数以外的三人都露出“搞啥呢”的表情。

  “来嘛~不会放着你们不理的。”

  这可说不准。

  左马刻见识过无数尴尬场面,在床跟床以外的各种地方,有时甚至得把乱数从全身上下只剩耳环还在的女孩身上拎起来。

  一郎至今不能适应与活生生的貌美肤白长腿的三次元女孩待在同一场合。

  乱数提供派对参加者的照片:目前日本秀场上最年轻的模特(十五岁,大腿内侧有个痣),有调酒执照跟潜水证照的化妆师(肩上露出骨螺刺青),还有全东京最棒的DJ小姐姐(马甲下是缎带编织的胸罩)。

  光这三人就足以让山田一郎惊恐得毛发倒竖。

  ──为啥都是看不到的地方有这样那样之类的。一郎咕哝。

  ──敢问你就是不识好歹。左马刻说。

  “可是这次找的厨师做菜很好吃。”

  对于两人异口同声“我去!”的心理转变,寂雷不予置评。

  “不打算信我吗~?”

  “这是你工作上的派对。”寂雷摇头:“我没必要参加。”

  “诶,可是我跟他们说我有个朋友是医生。”

  这发言像小孩对同学宣示“我有枝会变色的笔可以画画、都来看”,医师啼笑皆非。

  “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寂雷没有得到回应。

  

  

  

  派对当日寂雷踏进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响。他不太讶异灯是粉红、自己的皮肤看起来却像是青色,医师暗忖这灯怕跟鉴识组用的紫外线灯没两样,墙壁跟天花板没有斑驳血迹算是最大安慰。

  这场派对一大半是模特,剩的都是后台人员跟品牌关系人,清一色女孩子,在异色萤光灯照射下,高跟鞋几乎淹没地板。

  主人坐在很好找的地方:房屋中心的长凳上。身边是个跟他抽一款烟的女孩子──之所以能知晓是因为烟是从乱数嘴上拿走的;喝的酒也是别人的,乱数啜饮之后,那杯子传回一只纤细手中。

  白天他们偶尔会坐那长凳上喝东西,队友喝啤酒,寂雷喝茶。

  寂雷转而寻找左马刻跟一郎,两人都没辜负初衷,确实在吃东西。左马刻身边有个身材娇小胸部宏伟的女孩子,倾着身体在跟他说话,而这位仁兄嘴里嚼着带骨的东西──预料之中。

  一郎坐在沙发边缘,手里是如今珍稀的玻璃瓶可乐,估计乱数朝谁交代过,确保一郎能远离人墙。他举手向寂雷示意,看上去并不慌乱。

  阳台有三四个女孩子在吸烟,味道不像普通烟。其中一位抽完烟进屋,手搭到乱数肩上,朝他展示手机。乱数笑起来:Thank you. 嘴型是这么说的。

  走远前女孩留下个亲吻给他。

  寂雷见左马刻翻白眼:两人都看到方才此景。在这方面左马刻跟寂雷并非心照不宣的同伴,要跟医师吐槽乱数,左马刻宁愿跟旁边的陌生女孩搭讪。

  寂雷失笑,转身试着往人比较少的地方去──他也不知道哪里人比较少。

  室内复杂的味道并不令他厌恶,这更像是人类浪掷新鲜生命的气味。

  

  

  

  寂雷的身高就算在高挑模特里面依旧高出一头,女孩们朝突兀登场的陌生人望去,目光戒备。

  医生。有人起了个头。

  是他。他们朝彼此徵询。

  ──我是。寂雷试图提高嗓门:“是的?”

  落在后面的那位女孩朝他开口,但被杯子遮挡,寂雷看不到他口型说了什么,“你说什么?”

  女孩们攀着彼此的肩,既是有趣又没所谓地笑起来,在这音乐里面他们并不具备足以覆盖其上的声量。

  “寂雷。”

  乱数拉他胳膊,声音很轻,清晰得寂雷一度以为音乐停了,但女孩们发现乱数出现在此,纷纷将笑脸、拥抱和亲吻投掷在他身上时,并未有任何声响出现在寂雷耳边。

  寂雷被乱数拉进工作室,门在背后关上,音乐自缝隙溜进,沈重节奏在地上涌动。

  乱数踢掉室内便鞋,轻易用脚将一条碍脚的麻质毯子卷起来、踢去一边,“你没来找我。”

  ──那些人在找你。

  音乐真的很大声。寂雷确信自己有发出声音,但耳朵听不到。

  “让他们找。”乱数站上沙发,获得对方数秒沉默的关注:“你在做什么?”

  ──你说话的声音好清楚。

  手指捋过柔软的发尾,寂雷只手搁在乱数颈后,温暖的皮肤因话语和脉搏颤动。

  乱数的舌尖舔过牙齿:“不想听别的吗?”

  

  

  

  §


  症状暂时止住,乱数待在地板上缓气。

  衣物血迹斑斑,是没法轻易洗净了。手指发抖的乱数解半天身上的扣子、失去完成这件工作的耐性,直接揪起衣襟擦拭脸上的血。

  片刻前乱数呛势终于消停,寂雷脱去外套,以一只手臂环住乱数,低头将嘴贴在他颈侧,又将乱数的手摆在自己脖子上。

  是最直接的方案──如果想感受某个人说话。

  乱数动弹不得,血缓慢又折腾地滴浸湿对方肩头,僵持一分多钟乱数就梗得脖子痛,只能扯住寂雷衣襟、自暴自弃地把脸蹭在对方身上。

  医师毫不停歇地诉诸语言。

  湍流最终平息,长鸣、嘶叫、混浊的声音终于褪去。

  ──饴村君。

  ──没事了。

  被医师放开的乱数意识到、凄惨之馀还可以有更凄惨的事情,小腿肌肉宛如针刺,乱数动弹不得,只能瞪视地面,顽强地以后脑勺迎接对方的目视。

  寂雷的脚杵了一阵,“脚麻?”

  “……”

  “就不扶你了。”话里毫无劝慰之意的寂雷拾起外套。

  

  

  

  经过露台,医师朝如今空无一物的地方望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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